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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天的约定
2024-08-29 15:05:37

晴天的约定

徐嘉忆   浙江省杭州市紫金港中学  八年级8班

指导老师:张燕  13208019753

    临近年关,家族里的老人们一直在盼天晴。盼着什么时候会出太阳。

年二十九   雨

腊八过后,寒霜更甚。之后,便是连日的雨。

天空是森冷的蟹壳青,雨水也是凉冰冰的,孱弱地滴在屋檐瓦楞上,滑下来,同地面上汇成的水流纠缠在一起。千滴万滴的冷雨洗刷着一切,隔着雨幕,红灯笼红春联那喜庆至极的朱红也被褪去了光彩,就像被它的前世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一般。

外婆朝着天空出神地望着,眼里闪烁的,不是思乡,不是怀人。她眼角的皱纹凝出一股忧愁来,夹杂着隆冬寒风苦雨的忧愁,那是因为雨而解不开的忧愁。“哎,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呢?”外婆喃喃自语地走进屋里去。

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,外婆肯定着急啊。大年初一照例是要将洗干净的碗盆勺筷都摆在庭院中好好地晒晒的,用来感谢上天和土地给予我们的粮食,使我们丰衣足食。太婆曾经对我说,这晒碗筷必须是在天晴的时候。

我真的不明白,为何摆个碗筷还有那么多的规矩?再说了,这天气情况还真不由人来定,若是大年初一狂风暴雨,又该如何?可大人们很忙,终究是没有人回答我。

年三十   阴

“大姐,今天阴天啊!”“这不就有盼头啦?说不定明天就晴了!”“年年都是这样,看来老天与我们还真有约定的。”

除夕的早上,不必睁开朦胧的睡眼,就能感受到异乎昨日的氛围。外婆与三姨婆聊得火热,外婆的眉梢也染上了几分喜悦,这是我多日来都不曾看到的。还真是,天空似乎没昨日那般沉郁了。虽然还是灰蒙蒙的,但好像故意收敛了冰冷冷的寒意似的,沉静地嵌在窗户上,再映到我的眼睛里。天空什么话都没有说,只是变了个脸,就把长辈们乐得不可开交。我都起来那么久了,她们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。

三姨婆的嘴角清清明明地噙着一个微笑,连带着她的两个酒窝一起开心地漾在这除夕日里了。“姨婆,您刚刚和外婆说,老天与我们的约定是什么?”“还有还有,万一明天又下雨了咋办?”“晒碗筷非要在外面晒吗?”昨天到今早憋了一晚上的问题,跟倒豆子似的向三姨婆“发了难”。三姨婆拍拍我的肩膀,笑得依旧很温柔,没有一点不耐烦:“这是一年到头最重要的事啊!碗筷肯定是要摆在外边的,这叫天人合一啊!其它的嘛,我先去忙,明天你就知道了!”

哎,大人们总喜欢卖关子。真是苦了我们小孩的好奇心!

大年初一   晴

“你瞧瞧,还真是晴了!”今天是新年第一天,但是在我们家,更好的消息便是:天晴了!

大人们从早上便开始忙活。他们早早地催我吃完了早饭,然后将所有的碗筷全都收起来。外婆、姨婆、姨公全都在水台边洗碗筷。他们干得真是带劲儿:将碗通体先过一遍水,再用抹布沿着碗沿齐平地揩过去,等到碗中亮堂得能映出整个天空时,再过一遍水,放入用竹筐编制的篮子里——这一步也是重点,洗干净的碗筷,千万不要擦,是要晒的。这才能名副其实地叫“晒”碗筷呀。

待到晌午,姨公就将这一筐筐的碗筷放到庭院中,那些不易干的勺子等就挨个排开在竹藤之上。一个个白白净净的瓷碗,惬意地躺在暖阳中,就那么贪婪地享受着新年来之不易的那一缕阳光,那一缕我们家人盼了好久的阳光。这天,明明亮亮的,没有一点的云。金子般的日光,被我们家的四角顶框得死死的。

可真是神奇,这老天爷还真与我们有约定不成?阴雨连绵了那么多日,还真是说停就停了。我看向姨婆,姨婆站在廊下,她看着我,便走过来。“还是想知道什么约定是吧?”“嗯。”我心里早知道,哪会有什么白纸黑字的约定?我只是好奇,为什么大人们将晒碗筷看得那么重而已。

“大年初一晒碗筷,来年可以丰衣足食,我的外婆、我的太婆都是这么说的。”三姨婆顿了顿,“这习俗就这么一代代传下来了。我们重视它,不就是想多个念想吗?”

我看向三姨婆阳光般和煦的笑脸,心中多了几分了然。年俗总归是人们感情的寄托:喜悦也好,感恩也罢;不是因循守旧,而是传承一份情味,一份刻到骨子里的年味。

老天爷是个好人。它是那么地守信,怎能不叫人对来年生出无限憧憬来?

既然这个约定是很久以前就有的,那就让我给它起个名字,姑且叫“晴天的约定”吧。


瓢虫觅食记
2023-05-22 11:47:08

瓢虫觅食记    

赵梓琪   浙江省杭州市翠苑一小文华校区  六年级

指导老师:   张  燕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了一只空蜗牛壳上,咦,这个蜗牛壳里好像有什么动静?只见一只七星瓢虫从蜗牛壳中爬了出来。刚刚起床的它还没有完全清醒,站在蜗牛壳的边缘抖了抖它那件红底黑点的“礼服”,算是伸懒腰了。

起床第一件事当然是干饭了,可是没人会给小瓢虫送饭,还迷糊着的它就自己去觅食。瓢虫爬下蜗牛壳,小脑袋左右转了转,辨别了方向。随后就沿着他最熟悉的那条路奔赴它最熟悉的“餐厅”。看它那几条正在快速交替的六条迷你小短腿,还挺辛苦的。瓢虫走路的样子极好玩,除了几条短腿,其他部位都保持平稳,像是在做平移运动。如果你光看上半身,可能会觉得瓢虫穿着溜冰鞋。

瓢虫从小草上爬过,对它来说,走在叶面上,就像一辆赛车在一条又宽又绿的上坡赛道上匀速行驶。好不容易走到了小草的尖端。接下来,瓢虫要把出行方式从步行变为飞行了。只见它站在小草的尖上,身上的“礼服”突然立了起来,就像是在背上架着两个红底黑点的棚子。而“棚子”的下面多了一对半透明的翅膀,整个翅膀的形状差不多是一个钝角三角形,焦黄色的,就是你平时吃的糖画再浅一点的颜色,上面还有像叶脉一样的纹路,挺好看的。只见它很有节奏感地扇动起了翅膀。它的六脚渐渐离开了草尖,而那两个红彤彤的棚子则一动不动的,很突兀,乍看有些喜剧效果。

它飞到了一株植物的茎上,这根茎上带着刺,但它好像一点也不怕疼,就这么沿着绿茎S型麻溜地往上爬。一直爬到了植物的叶子上,就是它的餐厅了。,叶子上满是它喜爱的美食——蚜虫。它一到达餐厅,很快就锁定目标,找准了最大最肥的那只蚜虫,用它嘴里的两个“棍子”一下插住了这只蚜虫,再从头到屁股,一点一点啃噬,把它嚼碎吃掉。

瓢虫刚吃了一只蚜虫,这家“餐厅”的主人——蚂蚁就来了。为了能独享蚜虫的分泌物,蚂蚁坚决不同意任何别的生物伤害蚜虫们。一看到瓢虫吃了蚜虫,蚂蚁真是又心疼又生气,一下子扑到瓢虫身前,用蚂蚁那两条“一米八”的前腿在瓢虫脸上扒拉。就算瓢虫再反抗,它的六条小短腿也扛不过蚂蚁的大长腿的进攻,它那圆圆的笨重的身躯亦敌不过蚂蚁矫健的三节“肌肉”。战到最后,蚂蚁直接爬到瓢虫的背上,从一开始势均力敌的较量变成了单方面碾压式狂殴。瓢虫似乎也放弃了抵抗,任由这个“黑色恶魔”在身上拍打。

随着蚂蚁用两条前腿用力一推,瓢虫觅食记宣告失败,一切从头开始……

 


漂浮在水上的战士
2022-05-23 10:48:35

漂浮在水上的战士

王晨悦    杭州市西湖区嘉绿苑小学   六年级

指导老师:杭州妙语天然专修学校   张燕

几条纤细的长腿,时而趴在平静的水面上,时而以最快的速度在水面上滑行,乍一看,以为是个长腿怪物;但仔细瞧瞧,才发现那是一位“水上的战士”——水蜘蛛。

八条细竿似的长腿,稳稳地贴在平静的水面上,本以为那针头似的足尖会陷进毫无支点的水面,但出人意料的是,那足尖却贴着水面,像在玻璃上滑行,并没有跌入水中。

这会儿,它张着四条侧腿,牢牢地贴在水面上,安心地清洗着它的两只前肢,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、自然、不足为奇。

刚洗完前肢的水蜘蛛正准备再次滑行,突然,一只“飞来将军”向它发起了挑战。一场精彩而又激烈的战斗拉开了序幕。

“飞来将军”把两片透明的硬翅紧紧地贴在水面上,就像水蜘蛛的大长腿那样,仿佛用502胶水粘住了一般。红色的圆脑袋隐藏在水中,只把那令人瑟瑟发抖的大眼睛露在水面上,盯着前方的水蜘蛛。

奇怪,水蜘蛛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,居然能及时发现“飞来将军”,或许它是靠水面的微微波动感受到危机的吧。

只见水蜘蛛有力地划动着它的前肢,剩余的长腿也有序地摆动着,看似笨重的身体如同被四两拨千斤似的转了过来。“飞来将军”见水蜘蛛发现了它,两条腿在水中快速地、有力地拍击着,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水蜘蛛的面前,伺机而动。

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,水蜘蛛显得不慌不忙,显然是位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将了。再说,那位原想以埋伏制胜的“飞来将军”已失去先机,它能否获胜还是未知之数呢。

一番僵持下,“飞来将军”率先发起了攻击,只见它露出了深藏在水中的强壮前肢,妄想让水蜘蛛的前腿陷入其中,使它直接沉入水中,然后直接享用美餐,一切似乎尽在掌握中,完美的计划只等着实施了。

但它似乎低估了水蜘蛛的战斗力。水蜘蛛接下来的举动完全超出了“飞来将军”的预想,只见水蜘蛛利用水的张力,任凭你 “飞来将军”狂风暴雨般的攻击,我自稳如泰山。待到“飞来将军”喘息时,水蜘蛛如同狡兔,飞速用脑袋猛烈地撞击 “飞来将军”的头部。

猝不及防的攻击使得“飞来将军”一下陷入水中,没等它反应过来,水蜘蛛趁机用两只有力的前肢将“飞来将军”死死钳住没入水中。一番轮斗之后,“飞来将军”终于支撑不住了,它带着妄想沉入了水中,再也没有机会浮出水面了。

水蜘蛛赢得了最终的胜利,面对渐渐沉入水中的“飞来将军”,它并没有过多的关注,而是保持着胜利者高傲的姿态,独自潇洒地离开了。

波澜起伏的湖面再次陷入了平静……


蜜蜂宝宝成长录
2021-11-16 16:33:43

蜜蜂宝宝成长录

项语宸  杭州市西湖区文新小学  五年级

指导老师:杭州妙语天然专修学校  张燕

 “蜜蜂宝宝是什么样的?”我老是这样问妈妈。今天终于让我抓住了机会,好好看看了。

幼虫时期的蜜蜂宝宝可不像平日看到的那样黄中透黑,身材苗条,而是一个胖乎乎、半透明的“小婴儿”:一截一截的身子,又大又扁的脑袋,简直与毛毛虫别无他样。那个透明的“盘子”脑袋上镶嵌着两颗黑芝麻----不,简直比黑芝麻还要小,我想那应该就是它的眼睛了吧!它的眼睛是小了点,可对它的年龄来说,这个头却大了点。蜂窝不是一格一格的吗?它呀,把它那一格都快占满了!

那么可爱的蜜蜂宝宝,还会吐丝呢!到了它该成为成虫的时候,嘴中就会吐出一种丝状物,跟它一样也是半透明的。那动作也太可爱了:只见它扭动着肥嘟嘟的身子,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,颤颤巍巍、一摇一摆地蠕动着,在自己的“安乐窝”里打着转,很慢很慢。嘴也忙个不停,一条条晶莹的丝从它嘴中滑了出来,沿着小格的边,越堆越高,越堆越厚。先是薄的一层,像北京的鸟巢博物馆;接着又是一层,虽说厚了许多,可还是隐约可见忙碌的肥胖身影;然后又是一层,又是一层……直到那变成了一个白白的屋顶,像是一件艺术品。而这样的杰作,只是来自一分钟……

随着时间的流逝,那个洁白的屋顶慢慢变黄了,等到它变成土黄色的时候,它就该破茧了!看!那白中透黄的屋顶慢慢、慢慢地颤动起来。突然,一个小小的洞,露了出来,一个小小小小的嘴,正在啃食着那个洞的边缘!那个洞慢慢变大,先是如一粒小米那般大小,然后,变成了大米的大小,最后那个圆形的屋顶基本上被啃光了!一只蜜蜂成虫,爬了出来!那只蜜蜂宝宝呢?嗯,我明白了,它已经变成成虫了!

那只刚出来的蜜蜂,脚一动一动的,慢慢地爬到了太阳底下。阳光金灿灿的,真的很适合来个日光浴呢!果然,它也是这么想。它在太阳底下趴了下来,把翅膀微微地展开,放在了太阳底下。看那懒洋洋的样子,难道是想睡一觉吗?突然,它站了起来!透明的翅膀,在阳光底下猛烈地挥动着,几乎让我看不清了!原来它迫不及待地飞起来呢!

感谢《微观世界》的导演,给了我绝佳的机会,凝视大自然那些美妙的瞬间。


“梅”开眼笑
2021-11-16 15:14:17

“梅” 开 眼 笑

丁禾一      杭州市西湖区星洲小学 六年级

指导老师:杭州妙语天然专修学校  张燕老师

  离开五六年后,我再一次踏上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——开化。开化群山围绕,奶奶的老家就在山里。

我是在冬天里回去的,正赶上时候,满山野的梅花正是花期。沿着山路向上,大片大片的梅花还只是几杆空枝,仅仅几朵红梅晕染枝头。

山路沿途只有几户人家,白墙青瓦,狗崽子在树丛里乱窜,叫个没完。一路向上几乎到山顶,与众不同的木屋藏在成片的梅枝中,这里的梅花与山脚不同,是白梅。再向后山走,就渐渐成了红梅树。

奶奶最爱白梅了,每每白梅开的时候,都会拉我到这里,那里有个草坡。

山高风大,风一吹,白梅花瓣会落满山间,奶奶会把白梅花瓣扫起一堆,在草坡上掘个坑,把梅花扫进去,她管这叫“葬花”。

我总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
奶奶笑着对我说:“你看,梅花在冬天开,爱花的人在春夏秋也能看到花了,梅花让人快乐。”

我并不觉得快乐,寒天开花多苦啊。我不明白,为什么这么苦的事情奶奶会说快乐呢?

奶奶没有反驳,只是笑着继续说:“一片梅花瓣就是一份快乐,囡囡你看,这漫山的快乐,要埋起来一点留给春天,等待春天的快乐。”奶奶快乐就会笑,笑起来眼睛弯弯的。

后来我大了,爸爸才给我讲奶奶当年的故事。奶奶小时候家里很穷,因为家境原因让她度过了并不快乐的童年,后来奶奶长到我这样大了,因为是家里最大的孩子,要独自承担照顾生病的父亲和弟弟妹妹们的重担。

爸爸没有给我讲后续,我迫不及待地问奶奶。奶奶告诉我,她一天要洗一整家子的衣服,在河边洗衣服很累,要用棒子敲,她总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唱歌,唱各种各样快乐的歌。

我好像明白为什么奶奶喜欢寒梅了。白梅不苦,苦中乐才是乐。

白梅每年都开,“梅”开眼笑,我也开眼笑。

 


草丛中的对决
2021-09-01 10:46:31

草丛中的对决

刘江岳   杭州市西湖区文新小学  六年级

风起来了,小蝗虫在草丛中飞跃着。

突然他撞上了一个粘粘的东西,他马上跳开,一边弹抖身上不知何时粘上的丝,一边左顾右盼。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;一只身穿“虎皮”大衣的蜘蛛正在网中间看着自己,眼中放射出两道恶毒而又失落的眼光。小蝗虫随即心中一喜:“我太幸运了,蜘蛛不过如此嘛。”他做出一个挑衅的动作——用脚拍了拍“屁股”。

蜘蛛看到后果然怒目圆睁,但小蝗虫哪里知道,蜘蛛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他轻敌,认为自己是一只缺少经验、反应迟钝的蜘蛛。

果然,小蝗虫上了经验老道的蜘蛛的当。他又朝着蜘蛛网冲了上去,但这一次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绿叶上。蜘蛛飞快地奔向了小蝗虫,熟练地拉了一些丝,在一瞬间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:他用右边的一只腿压住了小蝗虫的腹部,瞬间用丝裹住了蝗虫的翅膀,让他不可飞行;另一腿反向裹住了蝗虫的六足,使他动弹不得。

微弱地挣扎之后,小蝗虫只好低下头与触角,用自己的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蜘蛛,仿佛在哀求:“蜘蛛大哥,小弟知错了,放小弟一条生路吧。”蜘蛛正眼也不瞧他一下,马上把他一点一点裹成一个雪绒球,最后眼睛瞥了下有如僵尸的俘虏,好似在回答道:“你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——不自量力嘛?明知自己可能丧命,还好意思挑战我的天罗地网。不杀你,我如何在这江湖上闯荡!”

说完,他把细长的口器一下刺入小蝗虫的体内,一点一点贪婪地吸干了蝗虫的体液。

午后的风轻轻吹,蜘蛛悠闲地倒挂在网上,等待下一个猎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