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波市鄞州区龙观中心学校 901班 陈佳萌315166
指导老师:卢兴治
又是一个生命衰亡的秋季,整个人都陷入了金黄的气氛当中。
奉行着心的指令,我才去见她。她,我是多么难得一见啊。并不是日日相伴,只是一年一面,一念一面。我精心装扮好去见她,还带上了平常不怎么用的相机,暂且把她藏在照片里吧。
是因跌落到石板路上的片片秋叶,我才知秋天的来临。“榈庭多落叶,慨然已知秋”说的便是这样的画面吧。穿行林间,脚下簌簌的声响奏起了乐章。她挺多变的,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,萧瑟、脆弱。
我跟随着秋风,走到湖畔。不知道秋波,是不是真能从这里送到那遥远的对岸呢?我总是把她和诗句联系到一起,也把她和天边的落日联系到一起,大概就是“落霞与孤骛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这样吧。空中飞舞的金色的落叶啊,把生命的最后一舞,献给了茫茫的大地。作为一个不速之客,我很有幸欣赏到了这一曲惊鸿。
一阵寒意袭来,让我想起她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。暂且去人多的地方吧。我好像在那个转角的咖啡屋边看见了她,好吧,现在她就坐在我面前了,但又不是那么的真切。我通过咖啡杯上腾腾的热气看她,她通过咖啡杯的温度把暖意传达给我。可是她又很快离去了,还好我的相机已经把她记下,还好她把一片枫叶夹在了我的书页,还好她带来了我许久不见的人。
当年的不变约定,长青的友谊之树,终究还是在别离的日子里慢慢褪去。秋天是有味道的,名叫“思念”的味道。就像我们现在面对面坐着,谁也不说话,笑早就在嘴边荡漾。至少实现了一点:愿日后再见时,你我还怀着一样的心情。我把相机里的照片分享,一张是“木落雁南度,北风江上寒”,一张是“山明水静夜来霜,数树深红出浅黄”,还有一张是“万叶秋声里,千家落照时” 。
天边低垂的月渐渐圆了,归家的人渐渐多了,遥远的秋思总算是有了歇脚的地方。忘了说她是谁了,秋分时走出去,哪都是她。
宁波市鄞州区龙观中心学校 801班 陈佳萌 315166
指导老师:卢兴治
人的一生之中,总会遇见无数个今天,错过无数个昨天。但千万不要让昨天的自己,动摇了今天的你,把昨天都作废吧。
在我和我闺蜜磕磕拌拌的友情中,曾经有过一次我再也忘不掉的争吵。在我们认识的第七个年头里,我对她敞开心扉,说出了一件埋藏在我心里很久的秘密,那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委屈。我十分真诚地告诉了她,她也感同身受,为我抱不平。
可我不知道,她一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,即使是无心之失。流言的效应有多可怕?我总算是深刻地体会了一把。这个令我心脏隐隐作痛的秘密,我竟不止一次地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。我宁愿她亲口告诉我,这是她不小心泄露出去的,也不愿我从别人口中得知啊!
于是我开始等,我想等到她亲口告诉我的那天。可是过了一天,两天,我们都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。直到我们俩在一块的时候,同时听到了我的这个秘密——她的脸窘迫极了,我的脸阴沉极了。我再也扯不出一丝笑容,拉着她往外走。气极的我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去拽她的手,她的手痛,我的心痛。她下意识地甩开了我的手,我忍不住了,破口大骂,责备着她,丝毫容不得她一点的解释。我们两个争吵着,互相怒目着。我知道,在那一天,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心里,被狠狠地撕扯……
回到家以后,我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。我气啊,不止气她,还气我自己。我知道,我们都错了。哭累了,也想清楚了,心里暗暗做了决定。
第二天一早,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早早到了学校。一见面“对不起”这三个字就异口同声地传出,我们都笑了,我问她,有点央求的意思:“我们能不能把昨天都作废了啊?”“嗯,我们重新来过。”嗯,她真诚地对我说。经过了这些事,以至于到现在我们都还是最好的朋友。我们互相帮助,彼此之间克服了许多的难关,所以我很感谢当初可以放下昨天的那两个人。
记得有一回啊,我当众出了糗。几乎被所有人“鄙视”了。我实在受不了,就装病请了一天假,想着天天装病又不可能,就只好硬着头皮去上学。可谁知道,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件事,大家都跟平常没有两样,那时候才知道对于昨天耿耿于怀的自己有多傻。
不好的昨天要作废,好的昨天更要作废。
那时候的大比赛中,我获得了头名。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,对我啊是大夸特夸。一整天,我都沉醉在同学们惊羡的目光中了。一回到家,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爸妈。他们也替我高兴,可我却因此变得飘飘然的,直到第二天晚上回家。
爸爸发现了我的不对劲,问我:“你什么时候得的奖啊?”我只当他是记性不好,十分爽快的说:“昨天!”“昨天啊,那就是过去的事儿,有什么好值得你高兴到现在的啊?”爸爸给了我当头一棒,“过去了都作废了,抓紧现在吧!整天沉浸在过去的喜悦中,没出息!”
是啊,过去的就过去了。开心也好,不开心也罢。把昨天都作废,因为,你在今天。
宁波市鄞州区龙观中心学校 801班 陈佳萌 315166
指导老师:卢兴治
那一世芳华,被岁月的巨轮辗碎,梅子黄时的一川烟雨中,回忆的潮水涌向我,侵杂我心。
打开老屋的抽屉,在最里层竟翻出了一张祖母三四十年代的黑白照片,抹去上面的尘埃,便看见祖母身着缎面的对襟小袄,脚上是一双绣鞋,两根发辫垂于胸前,祖母浅浅地笑着,朴素中却有韵致。
岁月似一把无情刻刀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,侵蚀她的美丽。满头银丝,深浅不一的皱纹,瘦如骷髅的躯体,都掩盖住了那份小家碧玉的别致,唯一不曾变的是绣鞋。
家里至今仍有一双祖母十年前做的绣鞋。父母并不知道这双绣鞋是何时绣成的,正如她的照片到今才发现,父母也是在整理祖母的遗物时,偶然发现了祖母这今生今世的证据。只有我知道,这双绣鞋是祖母去世那年做的,祖母去世已十年了。
记得那时,祖母因穿绣鞋而磨破脚,父亲因心疼要求祖母不要再穿绣鞋,还记得那个午后,趁着家里除了年幼的我没有别人。祖母便偷偷溜进她的房间。我悄悄凑到门边,看见祖母慢慢探下身去,将一只手伸到床底,不停地搜寻着什么,费了一翻功夫,终于摸出一个木制的小木箱。她锤了几下腰,还未等腰痛缓解,就迫不及待打开木箱,掏出了一个包裹,剥开了一层层布,大红的精致锦缎映入我的眼帘——是绣鞋。金线缠绕其上开出火红的牡丹,正惊诧于那红色与金色交织的惊心动魄的美,祖母已穿上针引好线。原来这双绣鞋没有完全做好。
针从鞋面上探出头,拖着一条长长的金色尾巴,祖母那竹枝似的手在针线间穿梭不停,异常灵活,线条被勾勒出,随后一点一点的被充实。这种感觉便像是缓慢地揭开少女的面纱。
画龙后一番点睛,让牡丹开得更加传神。火红的花瓣似一股扑鼻而来的芳香。
当我的思绪还在飘飞。祖母已穿上了绣鞋,径直走到了镜子前,像是没有注意到那时站在门边的我。想起祖母那时对着镜子,变换着各种角度欣赏自己的“杰作”,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忽地让我想起照片上那浅浅的笑。祖母欣赏好一会,又过来征询我的意见。那时我还小,只记得听了我不住的称赞后,祖母笑得更加灿烂了,并且说着:要教我做绣鞋。
可惜祖母最后的承诺永远的不能兑现了。那之后不久,祖母便在睡梦中永远离开了我。那双绣鞋却便是祖母的影子,伴我十年至今。
宁波市鄞州区龙观中心学校 802班 周丽璐 315166
指导老师:卢兴治
大抵是因为生于南方,所以听雨在生活中并不是情调,而是日常。
在江南,雨声总是有一种别样的美感。无论是疏雨滴梧桐,还是骤雨把芭蕉,听上去总有几分凄楚,凄婉,凄清又凄凉。
我撑着伞,几乎迷失在这场雨里。冷雨摔在伞上,清脆可听。
看雨中梨花盛放,娇弱的花朵坐立在枝头,似开不开,欲语未语。在这纷纷然的雨中,就这样开着,不惧雨淋。视线向远处延伸,雨中的青山苍凉地兀立着,孤寂,淡然。
雨声绵延,如往。那簇梨花肆意地着,带着勃勃生机。它不畏阴冷潮湿,因为,没有阳光的时候,它自己就是阳光,没有欢乐的时候,它自己就是欢乐。
雨声中,听听,它有自己的世界。
夏天是碧绿的,也下着雨。
芭蕉正盛,它等着骤雨。它很喜欢骤雨的声音,先是滂滂沱沱,淋淋漓漓,再是料料峭峭,淅淅沥沥,继而,点点滴滴。
夏的骤雨,是一个有力的鼓手,它铿锵有力地敲击着,打在芭蕉和屋顶上。这音乐,流过时光,流过岁月,又流进了谁的心。
秋雨中的屋瓦,浮漾着丝丝的流光,灰而温柔。秋天总是愁,离愁,乡愁,愁不完的愁。愁意在秋雨中温柔地覆盖着听雨的人。
秋雨,在灰色的瓦砾上奏着,温柔地敲打这城市,湿漓漓的。秋天最爱在屋顶上作曲,轻轻重重轻轻,滴滴点点滴滴,秋风秋雨在屋顶上拂弄着黑键灰键,温柔缠绵的雨声,把晌午奏成了黄昏。
愁更愁。
秋灯渐暗,雨声不绝,终夜呢喃着不堪一听的浓愁。
至于寒冬,雨自然也是有的。只要雨不倾盆,风不横吹,冷风中听雨,也是极美的。
等雨变成雪吧。白的虚虚幻幻,冷得清清醒醒。
撑着雨伞时,听雪飘落,回回旋旋地降下来,愈发婉转轻柔。有时,索性收起伞,等须眉与青丝白尽,伸手一拂就落,跌落尘埃。密雪生也十分动听呐。
看,那梨花还开着。雨停之后,明明没有人伸手去碰它,它却忽地跃上枝头。看,那芭蕉更绿。雨是洗净了芭蕉树上的尘埃,还是洗净了看客的双眼?看,秋愁依旧,雨声未绝。看,雨已化雪,与你白头。
可惜,这些都没有了。
恍惚之间,如今似乎一切都变了,变得很突然,屋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。雨落下来,打在水泥的屋顶和墙壁上,单调又悲伤。
砍掉梨花树,芭蕉树,雨声再来的时候哪有湿湿的绿光迎接了呢?
听听,那雨声不再。